躺棺椁,随她去了。
这几日,他除了听军报,便是坐在棺边守着萧玉。
用膳、就寝都不愿意离开。
太常寺卿见这般不是个事儿,只得在萧玉遗愿的基础上,添油加醋了一番——娘娘是凤台箫,火化之后,剩一捧骨灰,供于凤台殿内,就是常伴君王了。
娘娘当初也定然是这么想的。
就这么着,越国开了嫔妃火葬的先例。
送行这日,本来寂寥的都城突然又喧嚣起来了。百姓从皇宫门口一直排到越安寺。
萧玉的棺椁行过,百姓便附身下跪,悲声低切。
在他们看来,无论萧玉是不是凤台箫,她都是凭借一己之力,平息流勒与大越战乱隐患的贵人。
她走了,他们该送一送。
化身窑外,高僧念着《往生咒》,无悲无喜的音调平静地为萧玉送行。
要入化身窑,是不能带棺椁的。重棺根本就没上棺钉,萧玉被从棺中请出来的时候,除了苍白,神色平静得像是睡着了。
竞咸帝站在最前面。他背对众人,没人看得见陛下脸上是怎样一副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