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挺宽,被子有一半没捂热,更没人在他耳边轻声说:天没亮呢,再睡一会儿。
他翻了个身,把右手搭在左肩后面,抱着自己安慰似的轻拍了几下,隧又自嘲——我这是在犯什么毛病?
又不是死了。
定是身体不好,心思才消极。
想到这,满月翻身坐起来了,小心翼翼地纳气两周。
岔气冲开不少。
天渐渐大亮了,晨曦是真的能冲淡些许阴霾——太阳会升起来,日子总还是要继续下去。
满月揉揉脸,让自己振作,简略收拾一番,出屋去了。
尊主不知哪儿去了,紫元如何能不心急。
但他也看得出,公子知道内情。知情人昨日没说两句话就吐了血,他不好再追着问了。
今儿,他早巴巴在房门口等着。纪满月见他那副神色,心里莫名生出种统一战线的感叹——并非独有我一人等他、担心他。
难兄难弟之情让满月环过紫元肩头,哥儿俩好地定声道:“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但他会回来的。”
紫元见公子闷自己一夜,好像又正常了,话也说得笃定,躬身称是,心里忧虑渐缓。
一行人回都城。
甭管杜泽成和厉怜最终是死回去的,还是传回去的,这二人抱在一块儿串糖葫芦,禁军北卫诸将有目共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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