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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泽成摇头:“厉怜有什么消息传来?”
这二人对话,从口吻到内容,半分不似是父子。
纪满月的推测是真的——阿鹿也是个现实人。
“厉怜使苦肉计救纪满月被许小楼重伤,丢了半条命,”阿鹿道,“他说纪满月怀疑他了,他不得已兵行险着,更不敢妄动。”
杜泽成沉吟:“他曾经问来的坐标不对,”说着话他在屋里溜达,“纪满月那小子太精了,八成是那时候开始就怀疑他了。”
“接着想怎么做?”
杜泽成好一会儿才道:“还能怎么做,只得先动身,我猜是祁王那老家伙沉不住气,引皇上生疑了。近来蚩尤道、帝魁道一带有流言,说祁王暗藏私兵,而我身为地方高官,未曾上过任何奏折,很难不被皇上视为祁王一党。八成是纪满月和司檀捣鬼。”
阿鹿冷哼了一声:“那老头子野心不死,倒也算不得冤枉。”
“你和我一起去都城吗?”杜泽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