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年前,姑娘整理祖父旧宅,偶然发现许丛留下的信。那与其说是信,更不如说是她弥留之际的内心独白——不做许氏女,难弃忠义骨。
这一句话,写下又给划了去,后面“恨否,怨否,安眠否”几个字,笔力已经散了。
孟飘忱明白许丛心里的不忿,许丛自幼被父亲国义为先的教诲浸染,即便被逐出家门,家国大义也已经刻骨渗髓,是会和她的尸骸一同化作灰烬、随风同散的纠缠。
所以,她在诸多怨愤中,选择息事宁人,她信许家对不起她一人,却能对得起天下人。
可她又忍不住想,若一切都是她的一厢情愿,九泉之下,她能瞑目吗?
她终归是不想死了还要孟朝费心涉险,索性让这些纠葛,随自己化作一捧黄土,长眠了吧。
孟飘忱性子像许丛,有天真烂漫和善良,也像孟朝,有冷和静。她心疼阿婆之余,便觉得一口气噎得慌,那许郁离从此杳无音讯,并未见得有何建树。她想将他的去向查清楚。
姑娘在南泽附近摆面摊,就是因为听闻那地方闹得邪事,很像《恶无刑咒》里面记载得一套邪法。
顺藤摸瓜时,结识了满月和司慎言。
“许郁离所用的断骨再续之方,是未得改善的,所以他那断手需要定期植入新的蛊虫,”孟飘忱道,“他府上,大约是养着蛊虫的,这于玉娘娘是个机会。”
旧事说完,孟姑娘去了冢宰大臣府上。满月在屋里缓了一会儿神,他心里隐约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却又一时想不出来。
晌午刚过,孟姑娘捧着个紫砂罐子,宝贝似的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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