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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冢宰心知大势已去,索性识时务了,嘶声道:“罢了,老夫暂且认输,不打了不打了。”
谁知司慎言不吃这一套,非要将人制住才安心。
心软易生变,点沧阁主待敌从来不是友善之辈。
又不过十余招,墨染骨飞转生花,眼看要一击正中大冢宰右手伤处,这下如果打上了,冢宰大臣就真要落得自己预料那般下场——废了一只手去。
好的不灵坏的灵,一语成谶。
急如星火飞掠,有人急道:“司阁主手下留情!”
听声音知是孟飘忱。
司慎言墨色笛子招式偏转,戳中对方肩头穴道。
紧接着两名绣衣使者迎上,将敌人彻底制住了。
孟飘忱两三步到冢宰大臣近前,定定的看他好一会儿:“你……真的是舅爹……你真还活着!”
一言出,所有人都看向姑娘。
千头万绪的猜测与糟乱,似乎在这一刻,寻到了个穿针引线的孔,因果渐明。
事至此时,宫变的危机算是解除了。
大冢宰势败,脸上都看不出太多情绪,但他却在看到孟飘忱的那一刻,难掩激动。
他想要说什么,张嘴又说不出,只有嘴唇一直在抖,两行泪水,沁出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