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假山摔了下来。屋子里的人才忍着腿间的撕裂着急地拉开门,跑到假山下。
“……意……意儿……”
他太久没说话了,险些连声音也没发出来。
突然哗地从水池中钻出来一个小脑袋,哈哈大笑道:“大哥哥,我没事,我会凫水!”
小凉意游到岸边,他身上来不及遮掩的腥臭和污秽一下钻进了鼻腔里。她忍不住捂了鼻子,又感觉自己冒犯了他。
“大哥哥,你……你只是受伤了,会好起来的……”
她想要解释,可少年无地自容的自尊心难以为抑制,像乌龟一样才刚缩出来的脑袋又害怕的缩了回去。
他腿间的伤口撕裂,渗出血渍。尿液哆哆嗦嗦的漏出来,滴在小石板上。
小凉意爬上岸,咚咚地敲门,“大哥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她执着的是说对不起,想要那个少年振作起来。告诉他只是烫伤而已,王家有那么多厉害的药一定可以治好的。
可她不知道一切都晚了,伤口感染、自虐、抑郁,随着父母精力的转移演变得越来越厉害。
他变成的一个没根人,顶着一只死龙。无法传宗接代,变得那样古怪。对王家来说就是没用了,王家夫妇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到了小儿子身上。
那会儿王黎才刚显现出来小神童的聪慧,过目不忘,文静有礼。承载了他们所有的厚望,所以连将来可能是状元郎家小姑娘也改指了。
只是世间没有可能,王老爷看中的凉意爹爹死了也没考中状元。
那日小凉意以为他一定是不想再见自己了,谁料第二日再来时他干干净净的站在了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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