怯地看着他手中凤冠,手臂上还收着凉意脱下来的喜服。
王槿:“给我吧。”
他将喜服都接了过来,自顾转身走出去。却从怀里掉了张手帕出来,小婢女忙得捡起来唤他。
“大公子,您的手帕掉了。”
王槿不慌不忙的回来拿,那婢女又道:“大公子,脏了。奴婢帮您洗干净了,再给您送去?”
她是真的想帮洗帕子,以为是大公子体弱近日来操劳过度,以至于咳血了。
“不必,给我吧。”
王槿神情自若地将那帕子揣进袖子中,抱着凉意的喜袍和凤冠离开。
一直回到了自住的怀意小院,他清冷的眸子才落下难过来。
凤冠霞帔都是他亲自挑的,喜服花样尽心尽力盯着绣娘一针一线绣的。
府里人人都称道身为大公子,持家有度。一手包办了弟弟二公子的婚事,事无巨细亲自过问。
如今落得一地鸡毛,新娘子不嫁了,新郎宿去春花楼了。
只有王槿自己知道,一场婚礼是他给自己和凉意筹备的。
她的聘礼嫁妆是他备好送到凉家,而那时二公子不是在青楼赌场里花天酒地,就是在云娘的院子里折腾得不知日月。
而现在,凉意亲手将凤冠还给了他。
大公子进了那栋无人敢叨扰的屋子里,凤冠霞帔放在桌子上。在那之后是一幅六尺之高的画像从楼中悬挂下来,上面那女人穿着正是桌上那套凤冠霞帔,巧笑倩兮,眉目如画。
是凉意,再往屋子两侧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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