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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形象生动地进行比喻,顾春回伸出手,食指紧贴着拇指,“你之前一天能跟我说的话也就这么多。”
手指又拉开一段距离,比出了一个八,“但你现在,跟我说的话一下子就变得这么多了。”
她关上水龙头,眼里倒映着厕所的灯光,直勾勾地看向他,偏着脑袋问他,“你不觉得,你变化还挺大么?”
明摆着没话找话岔开刚才的话题,顾淙也倒也没揭穿,只是抬了下下巴当作回应,随口道,“是么。”
他抽了张旁边挂着的纸巾,递给甩着手上水的顾春回。
“大概是人病了总会有点危机感,毕竟知道我人格分裂的除了医生就只有你了,要是你配合着他作出点儿什么事,那我不是很被动?”
顾淙也说话有种分不清究竟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调调,这么无所谓的姿态跟往常的他有所差别,似乎脱下了那层好学生的皮囊,露出内里那个真实的他,又或许是身处ktv这种极度放松的娱乐场所,同过道跟同伴说笑着往外走的人一样有了些类似的松散。
他靠在瓷砖墙面上,盯着顾春回擦手的动作,想起林乡雨平常擦手也是这种方式,喜欢把纸巾捏成一团放在拳头里面沾着手心的水。
“顾春回。”血缘这东西真的挺有意思,就像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像是顾程严,而分明跟林乡雨天壤地别的顾春回也逐渐透露着林乡雨的影子,他对看过来的顾春回说,“不管你想选谁,但有一点希望你能清楚。”
“我们身上流着一样的血,出生在一样的家庭,有着一样的父母,这也就决定,无论我是谁,我都是你的哥哥,血缘关系就是世界上唯一一种你无法选择的关系,无论我是谁,我都是你哥。”
顾春回听懂了顾淙也的言外之意。
他在警告,在提醒,在告诉她,不要跟另一个他产生越界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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