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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不怕我把这话学给他听。”阮萝刻意逗她。
也是没当回事,三两句话岔开了。
喝过几杯酒,阮萝看着天色快黑,婉拒了许碧芝留她吃饭的邀请。
上车前,将将不到六点钟,许碧芝柔声道:“好妹妹,我刚收到北平那边的信,说是鼠疫已经控制住。周老板赶紧让我给你定了车票。恰七点钟便有一趟去北平的,你先去车站,他等下就到。”
阮萝又惊又喜,激动着着回应,“这太好了,他昨天还说今天就会来信。许老板,太麻烦您了。”
许碧芝全然一副姐姐模样,劝她快些上车,别误了时间。风吹的有些冷,阮萝拿出手帕掩鼻,抽了抽,点头上了车。
夜幕即将降临,大上海路灯斑驳,人影绰约,阮萝含着泪被照射的眼睛看不清晰。还是擦了个干净,她只觉得此时此刻,自己是普天之下最幸运的那个人。
车子开的有些急,她蹙眉训了句,“开这么急作甚,慢些。”
那司机有些反常的紧张,磕磕绊绊应声。
阮萝敏感,却没再说什么。心里一遍遍过,忽的觉得有些地方不对。
前些天许碧芝收了信,可是立马就给了她的,且她也是回了周宅才看,许碧芝又如何知道鼠疫的?那便是她早就看过信。另,她刚才内心太过于欣喜,忘记了周之南昨日说的,得了信他亲自带人回周宅,怎的就报到许碧芝那里去了?更别说周之南让她的人去买票,许碧芝手下大多都在城郊,能比周宅的人买票便利?联想到她今日特地命阮萝的司机先回,还打探了周之南的生意事,定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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