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金川回答不了,把视线投向窗外,看车道背离城市的繁华,往永恒的荒凉里延伸,开口讲起不相干的琐事:
“你知道我老家的同学在干什么吗?在纺织厂和电子厂干活,闷在屋头做家务……想不到吧,就是和咱们这些大学生同样年龄的人,放假回家,就见她们大着肚子来拜年,还有高中辍学已经抱上娃的。
我妈迎她们进门,大家一照面就说,金川啊,你长得真像你妈。
明明都是喜庆的话,却好像在诅咒——女儿总是最像妈妈,我照了十八年镜子,总有一天要回去,代替我妈,变成新的家庭主妇!
我做什么都觉得害怕。平时作业对完答案才敢上交,考试丢几分都怕影响绩点,别人说什么都赔笑脸……我怕松懈一瞬就要回去。”
“害怕就哭吧,哭完了,也许会发现,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姬清和轻声说。
金川捂住嘴,忽然就想哭泣,每次去妇产科,医生都骂她乱吃药,吓她说将来会演变成乳腺癌。
有可能得癌的是自己,她却下意识地冲医生道歉。
内分泌失调影响情绪,可她面对陌生的医生都能继续装笑,面对帮助自己的朋友却满腹牢骚,真觉得自己是个烂人。
也许每个在现实中挣扎的人,面对理想主义者,都难掩内心的卑鄙——想逼她承认理想是傻的,无奈是真的,以此来掩饰自己的软弱。
金川再次想起姬清和的话:没有美味,吃饭就只是接受食物的强奸。
如果不能做最想做的事,做其它任何事都没有区别,都是在被社会的需求强奸。
都是为了生存,自愿卖身给社会。
理想主义者就是想清这点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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