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电话那边文温柔的女声带着鼻音,应该是刚醒来,关切的问,“燃燃,怎么啦?”
文燃手扣在窗户把手上,用力握着,指尖甚至有些发白,他努力维持正常的声线,“妈,能不能让哥帮我问问,那边有没有好的专家和设备,能帮我做手术的。”
“燃燃?”电话那边一阵慌乱,文燃母亲下手推醒还在熟睡的丈夫,提高音量问,“出了什么事?”
文燃仰着头开大窗户,冷风呼呼地吹进来,“没什么大事,就是抑制剂不能用了,我……想切除腺体。”
“你知道omega切除腺体的风险本来就很大,而你,”那边被推行的文燃父亲只听了一半,从妻子手里夺过电话,语气严肃,“几乎是不可能的吗?”
“总会有医学奇迹的吧。”寒冷的风夹杂着雪珠,刮在脸上疼得像刀子剐蹭,文燃缓缓神,继续说,“我只希望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燃燃,在国内过的不快乐的话,就来爸爸妈妈这边吧。”文太太叹了口气,语气里是浓浓的心疼,“妈妈不该同意你自己留在国内的。”
邢啸禹拉开门,朝着包间里喝得意识不清的合作方点点头,楼道里冷风冲开了他模糊的意识,胀痛的大脑恢复了些许清明,alpha掏了根烟叼在嘴里,边往楼道口走边掏打火机。
才走了两步,双腿像是灌了铅,不敢动了。
走廊里仿水晶吊顶灯灯光昏暗模糊,各色菜品香气混杂,显得乌烟瘴气的,模糊间远处窗口竟然站着他梦里的人。
明明只是十几天未见,却感觉像过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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