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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舟淳攥着手机咬牙切齿地啃面包,这个挨千刀的腹黑老鬼,说他一句铁树开花也报复。
被上司的上司在上班时间召唤一定没有什么好事,尤其是上司不在的时候。
江彧伸出手捋平衬衫上的褶皱,紧张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战战兢兢地敲响了邢啸禹办公室的门。
负责人穿着笔挺的西装,正襟危坐在办公桌后,见他来了,淡淡的看了一眼,用眼神示意他坐沙发。
自走降温器坐在那儿,屋里几乎都不用开空调。
江彧瑟缩着肩膀,低头,眼镜又滑落到鼻尖。
他只敢坐沙发的一个边边,安静地等待着大佬发话。
他想起早晨韩舟淳打来电话安抚,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堆,邢啸禹就是一以公谋私的混蛋,你怕他干嘛,没事儿我给你撑腰,他不敢造次……
呃,哥,您被总公司押着多留了一周是邢啸禹提交的申请,想必您还不知道吧?
须臾,邢啸禹大笔一挥,在文件上签了字,稍作仔细地看了一眼自家兄弟的心上人,说:“叫你来就问你一件事。”
江彧紧张得说不出话来,又将眼镜推回去,冲着邢啸禹沉默点头。
邢啸禹开口之前顿了一下,右手不自然的把玩着钢笔,摆出一副奇怪的冷静羞赧式表情,故作镇定问,“你是不是有一个叫文燃的朋友?”
“嗯?”江彧迷茫地眨眼。
他是不是幻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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