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够呛。
松雪融野说京松雪那位面冷心热,越在乎谁就越爱放狠话,对那个女儿看似不闻不问,事实上比谁都重视。真冬听来,却想着世上本就没几个不在乎女儿的母亲,况且又是松雪融野都为之挂心的女人。
不被在乎不被母亲爱的就只松雪真冬罢了。
京松雪那位面冷心热,松雪融野又何尝不是呢。你看她闭嘴不提纪州佬,真个把旧情放却,真冬还能不晓得她那性子,看破不说破罢了。
松雪融野叽里呱啦说了一堆就走了,留下这松雪真冬独自愁怅。真冬想,但凡憨瓜尝过她烤的秋刀鱼,兴许她心上的空洞能借此得到小小的弥补。
可憨瓜恰若往你心上的空洞里丢了块石头就跑,你光听见石头的回响,束手无策。
更糟糕的是,这回响自打她们此生初次见面时就有了,侧耳去听,听到的原是那年的余韵。
吃饱饱的奶也难弥合空洞,但真冬看得很开,她想她至少可以吃很多好吃的弥合空胃。
“刚到了霞浦的莲藕,您要尝尝吗?”
撺掇尾形光琳买了六尾处理干净的春告鱼,真冬将它们交给熟识的天妇罗摊炸得骨刺皆香。
一听有霞浦肉厚味美的莲藕,真冬遂又牵了一旁女人的衣角:“我要吃莲藕,你买给我吃。”
“那肯定好吃啊!”
头使劲一点,败家娘们爽快掏钱。
“尾形家的人都是在饭桶里出生的吗?”
“对,尾形家的人死了烧了,骨灰都装进饭桶里埋。”
“也蛮好的。”两指掰下鱼头,真冬丢给坐她腿边摇尾不止的小狗。
“那你死前抽空帮我做个漂亮的饭桶吧,你能耐那么大。”
“那你把鱼给我吃。”
“好。”
很合算的买卖,于是真冬当即递去炸春告鱼。
尾形光琳,她体态肥硕得异于常人,本领也大得异于常人,纸上作绘外她的工艺造诣亦举国罕见。装骨灰的饭桶交给她,真冬安心得很。
“你生孩子是什么感觉?”
“忘了,‘嗞溜’一下就滑出来了。”
“你养过孩子吗?”
“没,生下来就没管过。”
“你就不觉得罪过?”
“罪过?”怪笑一声,光琳嘬净指头,“男的连孩子也生不了,他们也不觉得罪过啊。要我生还要我养,你就不觉得罪过?”
“那毕竟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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