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了,手不知是在顺他碰乱的发还是他吻过的那处,又结巴了起来,「石、石更哥,你该回去了,明日?明日见呀。」
她说了明日,可是明日復明日,都没能让石更盼来那日。
天工坊常用的櫸木一直都是固定从南方进的木料,谁知这阵子南部水涝,把树根都给泡烂了,不得不另寻货源,这事重大,尉迟不悔得亲自去挑货选料,一去就得十天半个月的,这让他深深感到了分离的焦虑,真恨不得自己是尉迟不盼的小尾巴,到哪都跟着她,自然也霸道的抢走了石更每日的工作。
石更自是不敢多说什么,可连着几日看他和尉迟不盼并肩地走出去,心底还是那个扼腕啊,只能直抿嘴。
而尉迟不悔显然没感受到他的忍让,随着啟程日期越近,脾气也越发暴躁,见什么都不顺眼,甚至隔三插五的就要对他挑毛病,约莫是对他可以留下来陪尉迟不盼,自己却得大老远奔波上这一趟很不满。
石更也不和他计较,默默受着这些气,多少对自己口不能言,不能代尉迟不悔走上这一趟感到内疚。
他能体谅尉迟不悔的焦躁,谁让他不在,这坊里的事就都落在尉迟不盼肩上,要不担心也难。
他们不是不信任她,只是想到她平常都让人宝贝至极的捧在手心里护着,一下要担起这个坊,点货、管帐、谈生意?光想就累坏人了,更何况坊里三不五时就来些难缠的客人,要是吃亏就算了,怕是怕哪张刁嘴把她说哭了,还有还有?没有人镇着,那些覬覦她已久的魑魅魍魎还不倾巢而出?
尉迟不悔是恨得连老天爷都咒上了,奈何有再多的不愿,依旧得上路,只是打着下回再有这苦差事就让么弟独挑大樑的算盘,带上了向不换。
当日兄弟俩出发的时间极早,石更起得更早,念着要让他们三人能多处一会,天没亮就到了向家跑前跑后的帮忙,把东西全给备齐了,还好好的刷马餵枺,就盼他们一路顺风。
谁知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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