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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常长叹一声,“干戈改了条件,此条件只限于你二人个人恩怨,不会牵连旁人。”
“说吧,他想怎么样?”皇帝此刻也没办法,先听元常说说干戈的意思。
“这是他的亲笔信,你自己看吧。”元常自怀中拿出信函,交给皇帝,自己则躲去一边喝茶。
干戈的信很简单,担心自己兄长的病情,欲带人回西戎国医治脑疾,待其痊愈后,由其自行决定去留,旁人不得干涉。否则,不惜兵戎相见。
捧着信笺的手有一瞬的颤抖,若是罢兵祸为目的,这个结果再好不过。可是,天子的心痛的无以复加,就这样放贺兰离开么?离开朕,谁去陪他戏耍,谁去哄他入睡,谁去为他揉脚?
“陛下,臣已尽力。”元常幽幽地说着,心里也不好过,这几年,他也习惯了一天到晚傻玩傻闹,却把皇帝彻底改变的傻皇后。
“你先下去歇着吧,让朕好好想想。”皇帝颓然倒在椅子上,有气无力的说。
元常拱手,一副少有的正经相。
那天夜里,皇帝把他的傻皇后哄睡了后,没像往常那样,为他揉了脚之后就寝。皇帝熄了灯,孤零零坐在窗前,就着月光,把碧玉壶的扁壶嘴送入自己口中,苦饮至天明。只想与你牵手百年,难道真的没有机会?
皇帝不知,同样无法入睡的干戈,拥着黄文,仰望着九天高悬的明月,心道,天道公允,这场命运游戏,你我都逃不掉,那就把公道还给上天。
接下来,对垒的双方,都很平静,好像西戎国大军就没有兵临城下。渔阳城内,百姓丝毫没有因为城外的三十万西戎大军压境而慌张,茶楼酒肆依然是食客满座,走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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