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脸,“你送她过去吧?我可以自己打个车回去。”
詹之行没吭声,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梁厉像是被烫了一下,在狭小的电梯间里后退半步,直到脚跟碰到了电梯的墙壁。
“没发烧。”他勉强一笑。
“在冒冷汗。”
“说了头痛。”
“我陪你去医院吧。”
“我也去。”韩清也说。
“说了不用!”
四周忽然静了下来。梁厉惊觉自己的态度生硬得过了份,他咽下一口气,又说:“我反正要睡一下。睡一下就好了,你们别管我,晚上我们可以一起吃饭。”
他顿了一下,拧出一个笑容来:“上次粥店的水准就行。”
詹之行还没来得及接话,电梯到了,大堂里人来人往,不是说话的好地方,而梁厉一出电梯就开始又急有快地朝外头走,仿佛这大堂里全是蚊蝇蛇虫一样。
人不要在有情绪的时候做任何事,这是梁厉给自己的一个告诫,现在的他忘记了这一点,于是他又要吃到教训了。
他们明明晚离席了十几分钟,丁照和那一行人居然还在大楼外头迎来送往,而且好巧不巧是最后两位客人的车刚开走,丁照和自己的车也到了,他上车,关车门的瞬间,两个人的视线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