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像没形状的丝线,一丝一缕地窜过来,直往五脏六腑的深处钻。
詹之行家里一年到头都是干净得要命,梁厉又是刚冲完热水澡出来,浑身发烫,一点也不耐烦穿鞋,就这么赤着脚蹿到詹之行边上,问:“我都没见过你下厨,这是在烧五花肉还是蹄膀?我真是被肉味勾醒的。”
詹之行正在切冬笋,留着到时候和肉丝一起炒,分不出手来只能拿眼神示意:“自己看。”
其实说这话之前梁厉已经先一步去了灶台前,听见詹之行这句话就更是没了客气的意思,掀起砂锅的盖子,拨开腾上来的白汽,只看了一眼,不由真心实意地咋舌:“乖乖。”
感慨完转头问:“今天有客人来?你要请人吃饭?”不然哪里会烧一只看起来至少四斤重油光闪亮酱色诱人之极的连皮带骨的蹄膀?
他很快听到了詹之行的答复:“你要算作客可以,作半个主人也可以,随你什么算。”
梁厉一愣:“啊?”
他隔着稀薄的白雾看见詹之行嘴边的笑容,一闪而过的速度那样快,几乎让他以为是一个错觉。梁厉“啊”完,又“哦”了一声,抓了抓半湿的头发,说:“你还会做饭……”
“从小就会,做到大学就不做了。”
“行啊,詹老师,下次你也有空教教我。那我也不和你客气了,我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想猪肘子想狠了。嘿嘿,要是没别人,就真不客气了。”
詹之行又瞄他一眼,看见他嘴角弯弯,眼角也弯弯,笑起来不见一点阴霾,就点点头:“就是不要你客气。”
趁着詹之行做饭的工夫,梁厉抽空把床单被套还有脏衣服统统给换洗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