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像是相识了好几年。
陆浣晨站起身来走向木言。木言做事情的时候向来心无旁骛,忽然有阴影照在他身上也不觉。在他筛选研磨好一种药材,并用牛皮纸小心包好时,才惊觉身边多了一个人。
木言抬头看了一眼陆浣晨,立即慌慌张张地垂下头,往旁边移了移,似乎是在惧怕她一样。
陆浣晨半蹲下身子,捻起一株药材,放在鼻尖闻了闻:“这是什么?”说完之后陆浣晨才想起来木言不能说话的事情,她略带歉意地朝着木言笑了笑,又换了种问法:“这个……是川贝吗?”
陆浣晨虽然常年喝药,但对药材的了解不多,她本也只是随便问问,也没指望木言肯搭理她,却没想到木言提起关于药材的事情眼中竟多了几分笑意。他摇摇头,捡起一旁的木枝在地上认认真真地写下“三七”两个字。
陆浣晨盯着地上那歪歪扭扭的两个大字看了半天,心中略有些失望。看来木言不大会写字,当然也不可能是那个人了。是她痴心妄想了,就算那人逃得过魔教,他的仇家遍布天下,又岂是那么容易脱身的。
岂是一开始陆西白离开之后,陆浣晨也仅仅是觉得不大习惯而已,并不常想起他。只是近几个月来,她的身体亏虚得不像样,有一段时间连地都下不了,整夜整夜地躺在床榻上,很长一段时间她做梦梦到了陆西白,那时她的身体也不好,而他还没有滔天的权势,只是炼阳宫一个小小的阁主,他待她好极了,因为害怕别人熬的药不到火候,每天都抽空亲自煎药,她不愿意喝,他也不会像别人一样苦口婆心地劝她,催促她,只是很有耐心地等在一旁。
有时陆浣晨也会梦到以前,不过在病床上躺得久了,记忆都有些模糊了,有一些人有一些事都在慢慢忘记,所能记起的,是沈西泽带她去看画的那一天,还有在出车祸前,最后见唐川白的那一面。
陆浣晨曾经以为自己铁石心肠,从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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