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即日你便启程回荆州。”门外站着一个人,道。
那人的年岁稍长,一身白色的宽袍,黑发如墨,眉目俊朗,他的气度是谢家几兄弟加起来都比不上的,这便是善行书、通音乐、性情闲雅温和,素有江左风流宰相之称的名士谢何。
谢何话一出,谢则便不敢再说话了。
谢则又被人抬了出去,房间里便只剩下谢何和王氏二来了。
“阿尤,你宽心一些,旧日的事便莫要想了。”谢何安慰道,替她掖了掖被角。
王氏躺在那里,脸色发白,眼泪不禁从眼角落了下来:“妾不如郎君宽心,自四郎病了,妾便愧疚不安,当年,是妾未曾护好四郎。”
谢何叹了一口气:“若真宽心,也不会这般了。阿尤,当年的事,不是你的错。”
谢何端着药碗,喂王氏喝了药后便道:“我入宫去看看吧。”
自旧朝灭,新朝立后,谢何便再也未踏足皇宫一次。他从心底觉得桓凛是乱臣贼子,然而为了谢家荣华,便一直隐忍不发,只用这些默默地表示自己的不满。
谢何的名气太大了,北至北秦、北燕,都闻谢何风度。桓凛当年与谢何不过一面之缘,便觉其身上带着清风之气。然而因为阿盏的事,他对这位东晋名士早已没了初时的尊重。
太极殿已经弃之不用,皇帝起居接见朝臣都已搬到西殿。
“谢公入宫见朕,倒是难得。”桓凛道。他的面色难得舒缓。
谢何坐在那里,脸上带着淡淡的笑:“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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