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俊听完不禁愣了一下,他们虽是兄弟,但是并非一母同胞。谢盏出生时,谢俊已经懂事,知道他的身世,想到自己的母亲,所以并不喜欢他,两人之间也不过明面上的兄弟关系罢了。后来谢盏做出那样的事,简直像极了他那不知廉耻的母亲,谢俊恨不得替谢家清扫了门楣。但是到了这般时候,他死了,心中却还是不免有些伤感的。毕竟是谢家的孩子。
“谢盏毕竟是晋陵公主之子,灵位还是入谢家吧。”桓凛道。
已经很久没有人提到这个名字了,那是一段司马家和谢家的丑闻,那段故去所有人都缄口不言,没有人敢提起。皇帝此时说起,谢俊的脸色不禁变了,后来才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是的,陛下。”
只要谢家安排了后事,整个天下便知道谢盏死了,他的死讯便公布出去了。
活着的谢盏已经不在了,那个名字总和司马焰连在一起的人已经不在了。
太极殿中偏殿中躺着的人,便永远是他的了。
宋砚自颍川王府回来后,便觉得背后阴风阵阵,总觉得有人在背后看着自己,待他回头看去,却又什么都看不到。宋砚的警觉性极高,没有发现身后有人,便是真的没人了。
他其实是个有能力,却没什么野心的人,不然凭借他在益州经营多年的军力,早就登上皇帝的位置了。他去找司马焰,若要称得上有目的的话,就是要给桓凛添堵了。
桓凛抢了他的东西,他总不能什么都不干,任他欺侮。这样也不太像他宋砚了。他虽无人上人之心,却更无人下人的自觉。
宋砚回到宋府,便寻了纸墨,当即作了一副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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