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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焰抬头看他,突然笑了:“他不是阿盏。”
桓凛的脸色冷了几分,似被戳中心思一般,眉宇之间竟有些许狼狈。
“谢盏又如何,不过朕不要的!”桓凛有些气急败坏,“他为了朕的江山,自荐枕席到你的床上,不知颖川王有何感想?”
司马焰的脸色又白了几分,苍白如纸。
“你戾气太重,今日这般伤人,便不怕来日被戾气反噬吗?”司马焰说完这句话便紧紧抿着唇,不愿再多说一句。
桓凛笑了,笑得狂妄:“朕要这天下,便不怕报应。朕不为天道主宰,而是要主宰这天道。”
那一瞬间,他身上的王者之气尽露,再无一丝一毫遮掩。
司马焰呆愣愣地看着他,终究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自看望完元熙帝后,谢盏的心情一直有些郁郁寡欢。
昔日里的一国之君沦落到了这般境地,在他的印象中,即使狼狈,元熙帝的身上依旧带着贵气与帝王的威严,从来没有像这样一般,帝王之气完全不复存在,在桓凛的面前,显得那般卑微与狼狈。
纵然旧朝覆灭,是因南晋气数已尽。然而,谢盏也是尽了绵薄之力的,所以难免有些哀伤。
还有元熙帝画的那些画……名士风雅,许多名士擅琴棋书画,司马氏虽是帝王之家,却也是士族中一姓,元熙帝最擅长的便是画。落英满园之时,谢盏坐在桃树下抚琴,而元熙帝也坐在一旁,细细描绘着眼中的景,那画的都是谢盏。所以在那颖川王府中,谢盏一眼便认出元熙帝画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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