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浅白,但伤便是伤,乍一看去,无论如何都只得狰狞二字。
浪潮有将物品冲上岸的习性,对我也是一样。仗著下水之前最後两粒蓝色药丸的支撑,我居然死里逃生,活了下来,虽然心中原计划如此,但这究竟是在与上天赌命,成与不成,老天知道。
结果上天让我活了下来,却彻底夺去了我的外貌,还有一部分的健康。
一个老人在河岸边救起了昏迷不醒的我。迪尔.卡特因,他虽然穷,却是个极好心的人。见我溺水失忆,身上没有任何证件,长相不堪,仍是大度地相信了我,收留我一阵後又介绍到他老友这里来做看墓员。
第一个月我每夜都在做噩梦,梦见不知被谁又找到,绑起,然後是不见天日的束缚。每次吓醒後,都再不能入睡,只得闭目等待天明。
第二个月渐次好些,到了这第八个月,我连白日里都能放下心来。不必再担心有谁会随时出现,他们若能找到我,不会再等到此时。毕竟我现在仍是黑户,而每个见过我的人,都信了我已四十岁开外的年龄报告。
便找了来,我也不再害怕。
爱情,微微一笑,那至少要建立在相看两相悦的基础上,而我,里里外外,已成残缺。当日他们为我疯狂的原因,大多数已不复在。
身外之物,换我平静一生,实在,还是我赚到。
守墓人住的小屋冷清而贫寒。过了夏日,转眼已是深秋,天气也一天天地凉起来,没有暖气的屋子,每天我都必须劈些柴以供炉火,幸好屋子四周都是树林,柴木来得极为方便,也节省掉我不少开支。
这日黄昏,我正吃力地劈开第十块粗木,直起腰以衣袖擦汗,门外突然克嗒克嗒传来一阵混和着金属撞击的声音。我不自禁地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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