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上那剔透的青石玉佩微微出神。
“那是……我的吗?”身后沈秦箫的声音传来。
顾云烟下意识想要将手中的玉佩藏起,转念一想沈秦箫已经认出来了,复而失笑将那玉佩捏了捏,大方地交给沈秦箫:“一直想着还,总算见到沈公子了。”
沈秦箫接过来,笑道:“你可以像当初那样叫我季离,萨里乌日。”
顾云烟也笑着点头:“好,季大哥。上次这样交谈还是在乌斯山下的草原上,一晃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是啊!故人安好无恙,我心甚慰。”沈秦箫将手上那被自己的娘强行塞过来的毯子递给她:“太白山夜里风大,披上为好。”
秦飞霜白日里席间见两个小孩子“郎有情妾有意”似的,晚上看见人家姑娘在院子里出神,早早地跑去沈秦箫的院子里将毯子塞给自己的傻儿子,嘱咐他赶紧趁着这时候献殷情,这才有了这一出。
顾云烟心中一片柔软,顺从地接过毯子搭在身上:“当时在回青州的路上被侍女灌了药换了她的衣服,这才逃过一死。可没想薛延陀的狗贼色胆包天,还是将我掳去了大帐。”
两人相视一笑,沈秦箫在石桌的另一侧坐了下来,叹道:“是啊!”
那时候化名季离的沈秦箫正好作为鲜卑的使者,前来同薛延陀的可汗商议大事。半途中几个兵士闯进帐中,说是抓到了几个室韦的女奴隶。
他本无意掺和进室韦与薛延陀之间的私仇之中,可当时见一身破烂的顾云烟虽然蓬头垢面眼睛里却满是不可磨灭的仇恨与报复,瞬间想到了当初的自己,于是向薛延陀可汗矣男讨了个彩头,将这姑娘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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