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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寒潭看着他俩,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既心疼又懊悔。
他越想越觉得这孩子气死人不偿命,顿觉理智已经一佛出窍二佛升天,沉下声音,对着委屈巴巴的沈秦箫吼道:“在你外祖家惯得坏毛病还没改掉是吧,你一个人私自跑出来,你娘在家里不得急疯了!三天不打你你就要上房揭瓦了……”
见沈秦箫别过头捂住耳朵不听他教训,觉得自己骂得意犹未尽,于是又转过头瞪着徐行发作:“他去哪儿你去哪儿,他挨打你也挨打,你们俩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是吧!蜈蚣要飞天了,以为凡人拉不住你们是吧!”
徐行从没见过庄主发这么大脾气,也可能是因为每次他和沈秦箫在杏子坞都是分开挨揍,没亲眼见过沈寒潭发这种大火,他便觉得沈寒潭揍沈秦箫肯定没有他爹揍他厉害。反正刚等沈寒潭吼完,他就“哇——”的一声,嚎了出来。
一边嚎,一边还没忘了解释:“庄主,呜呜呜庄主息怒,阿行和阿箫想爹爹,阿行错了呜呜呜。”
沈寒潭听了这话,气没撒完,火先灭了一半。
他转过头去看向沈秦箫,蹲**把他身子转过来,果不其然,沈秦箫倔强的小脸扭成一团,眼睛里的泪花花悬空在眶里,就是不肯掉下来。
这阵仗,别说沈寒潭,沈秦筝看着都心软。
好不容易掉下来一颗,堪堪砸进沈寒潭心里,成功的让他另一半火也熄了下去。
沈寒潭叹了口气,一把抱起刚砸了一颗金豆子的沈秦箫,另一只手抓着嚎啕大哭的徐行往马车处走去。
迈了两步,沈秦筝听见他对着自己说:“阿筝,准备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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