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
沈秦筝看着豆大这么一点的沈秦箫,觉得也很新奇。他自跑到这儿以后,时不时会想想自己在那边的情况。他会顺流而下,最后不知被下游的什么人捡到尸体,然后上新闻吗?他那些逃亡海外的亲戚肯定不会因为这个回国来认领他,那么他的房租还没交,房东会好心帮他收敛尸骨吗?奥托又会成为流浪猫,谁又会领养它呢?还有,跟他在一起的沈章,也死了吗?沈秦箫呢,他变成眼前这个小孩子了吗?
这些事他只要一想,就觉得头大。这实在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和接受能力,所以他能不想就不去想。
就在沈秦筝想得出神的这一会儿功夫,沈秦箫终于被心急如焚的长辈们骗下了地,开始亲身参与这一场特地为他准备的活动了。谁知,没走两步,他又往沈寒潭的方向走过去。
沈寒潭:“乖儿子,快,去那边随便拿个什么东西,拿了爹再抱你。”
沈秦箫充耳未闻。
他只是踉踉跄跄地走近沈寒潭,扒着他的裤腿,用尽吃奶的力气往下拽。然后,扯下了沈寒潭腰间挂着的黑色穗子。上面,是一枚鸡血石珏。
然后沈秦筝看见沈寒潭的表情僵住了,他的眼睛一下子变得很没有情感,好像里面储藏着万千寒冰。
沈寒潭很清楚那代表着什么,那是“江湖诏令”。
当晚,沈家众人在沈弘的书房里坐了一整晚。通明堂里的烛火烧了一整夜,让沈秦筝都开始在意起来。
那件东西到底代表着什么呢?他不清楚,不过,那晚书房的动静实在是太大,阖府上下都或多或少地明白了一些。从来和颜悦色的三公子竟然当面顶撞了老国公,老国公怒极攻心,差点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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