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可能是对自己太过于自信,信了白马寺那群和尚“圣上千秋百年”的长生鬼话,觉得反正自己还能在这江山社稷上再坐个百八十年,便也不怎么担心儿子们的人品问题。
上梁都如此昏聩,那泱泱朝堂里头的“下梁们”,还能有什么诤言谏骨呢?
自皇帝改元天元,元年伊始,这大梁朝堂就江河日下,是一天不如一天。佞臣横行,权臣当道,别说官员了,就连皇城根儿脚下石狮子的嘴巴里,都能掏出太监们中饱私囊的银子来。
当然,皇帝早年确实颇有手腕。他做出了一系列安定天下,抚恤百姓,减税免役的政绩,不然这百姓早都揭竿而起,直捣黄龙了。
难就难在,这人一老就特别奇怪,不仅固执,还不服老;又不服老,又觉得自己劳苦功高,这天年自己颐养得是理所应当。
又不放权,又不作为,还染上了每一个亡国之君都有的好习惯——听戏。
拜皇帝这股极力推崇文化娱乐事业的行为所赐,全大梁百姓上行下效。京城里头东市坊间的三教九流里,最多的就是各式各样的戏班子。
不说皇宫里头的御用伶人,就东市那个稍微有名头的旦角儿,唱一场下来的打赏钱都够普通人家一年的米面钱了。
好在文官羸弱,可武将强硬。
自大梁开朝以来,地方节度使权力登峰造极,藩镇割据,养私兵之风盛行不减。皇帝也是心大的不行,竟然让藩镇节度使们自己掌握着兵士们的生杀、赏罚、升降等权利。
大梁八个节度使区早都传言着这样一句话——“为之其将之恩威,而不知有天子。”
八个节度使中的翘楚,就是秦国公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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