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奥的声音很冷。
炽男是一个摄影记者,死人兼崩屋的事情她接触不少;但眼前的安东尼奥,行为诡异,加上此刻他的声音深沉,目光锐利,有如死神逼近,使得炽男心窝里如雪刃相侵。
「是因为小狼?」安东尼奥看见没话可说的炽男自答:「你就是江松说过,在小学里出现的怪女人?」
炽男瞪目气结,怪女人?我有多怪?一时,怒火盖过了恐惧,衝口而出:「我不是怪女人!我只是来找出真相。」
安东尼奥收回如剑刃般的长柄伞,大开伞子挡雨。他对于炽男的激动表现得纵容,好像早已料到她的来意:「真相?视乎你用甚么角度去看这个世界吧!有时候要为了公义而去隐瞒真相。」
「我不明白你说甚么?」
「毕允明你认识他吗?」
「我们是朋友。」
「哦!」安东尼奥冷淡的回应。
「小姐,你的确有权去找真相的。但我可以给你一个建议。多了解小狼,你会看得清楚。」安东尼奥说了这一句话,就转身走了。
炽男獃獃的站着,天依然下着雨。
***
安东尼奥回到家里,走到祖先的神台柜,一瞥眼,看到母亲的遗照,霎时又刺激了他的回忆和思念。安东尼奥是幼子,听姊姊说,从前家贫,怀孕的母亲要工作帮补家计,车衣,织布,穿胶花,然后送货到工厂。从前的女人就是这样,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老来从子;没有想过自己可以得到甚么,幸福就是安守本分,相夫教子,看着子女健康快乐地成长,就是人生最大的成就了。妈妈,永远是安东尼奥的鲁冰花。
安东尼奥在拈香的一刻,突然他父亲站在一旁露出阴森的笑容,安东尼奥心中一怯,但没有表现出特别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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