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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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森。」总编叫住陈焕森，「如果心里有疙瘩，就不要对kle这么好。」

陈焕森犹豫片刻后说道：「其实我搞不懂你们这些读书人在想什么，在我看来，这件事根本没这么严重。」

总编颇感意外，「不然江湖中人的想法是什么？」

「很多女明星也拍全裸写真集，这又没什么，都什么年代了！我阿公和我姑姑都看过那些照片，他们说佳凯很漂亮、很有种，叫我赶快把她追回来。」

「……果然很不一样，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一般人没办法这么豁达。」

「我家的人没念什么书，被人家说几句间话无所谓。也不是说我们不在乎面子，但我们更重视是非对错。」陈焕森笑了笑，「佳凯是先把我甩了才拍这些照片，她拍照的时候正在跟茉莉交往，总编你觉得她有做错什么吗？」

「……没有。」总编故意追问，「你真的不在意她跟茉莉交往过？」

「输给女人无所谓啦，根本不是同一个跑道，输给男人我就会很不爽。」

「……嗯，很实际的论点。」总编啼笑皆非，却又羡慕起江湖人的气魄。

kle走回门边，「我好了，可以走了。」

陈焕森精神奕奕，「外面很热，我去把车开出来，你在公司大门口等我就好。」

总编看着陈焕森背影，对kle说道：「艋舺森哥很有意思，我当初真该找一个道上混的男朋友。」

kle愣一下，没心情回应。隐约感觉到提袋里的手机又开始震动，她慌张抓紧背带，问心有愧，想看却又不敢看，任由手机持续震动，彷彿自己陷入流沙里，就要随着震动声没顶。

总编见状叹气，「记不记得我说过，这不是一条好走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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