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二

kle踏进茉莉的公寓时刚过午夜十二点，疲倦得像是打完一场仗。她躡手躡脚将大门推开，立刻有人走出来开灯。

「佳凯姐。」茉莉的弟弟视线往大门后瞄。

kle将门关上。「你姐今晚摄影组聚餐，她还没回来？」

「九点多就回来了，但过没多久又跑出去，叫我先睡不要等她。」

「她没说去哪？」茉莉的弟弟摇头。

kle心情跌到谷底。茉莉肯定已经看到杂志部群组里的视频。

「佳凯姐，你跟我姐吵架了？」茉莉的弟弟从冰箱取出两瓶啤酒，递给kle一瓶，试探地问着：「你们吵什么？」

kle摇头，灌一大口啤酒，让冰凉液体稍加安抚躁动的心情，这才开口：「你真是个好弟弟。」

茉莉的弟弟尷尬笑一下，看kle灌完手中那瓶啤酒，「柜子里有一瓶威士忌。」

「怎不早点拿出来？」kle取出两只玻璃杯。

「配点咸的，我找找，冰箱里有烟燻起司……」茉莉的弟弟转身，看见kle盘腿坐在餐厅椅子上，手中威士忌只剩一半，整张脸发红，虽然不算太意外但还是觉得不妥，立刻将手盖住杯口，阻止她继续喝，「你要是喝掛，我姐肯定会发火。」

「叫她回来一起喝。」kle拨打电话，但马上进入语音信箱，传line也是未读状态，以前从没发生过这种事，kle沮丧抱怨，「你怎么可以让她半夜一个人跑出去？」

「我怎么敢阻止她。」茉莉的弟弟拉把椅子坐到kle身边，浅嚐威士忌，旋即皱眉。

「第一次喝？」kle问。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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