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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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有！」

茉莉赶紧将车门关上。再听下去，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kle。

kle将行李箱摊开，一件件物品排列在茉莉卧房的地板。

茉莉站在门口，看她盘坐在床铺上发呆。

「他家不只大伯被关，他爸才是大尾的，还要好几年才能出来，这些事情一开始他都没说。」kle盯着自己的行李，像是在自言自语。

茉莉坐到kle身边，安静倾听。

「当初会跟他在一起，是想要简单轻松一点，他也说他受够复杂的人际关係，他只想要跟我一起快快乐乐的过日子，我以为我们目标一致一切就会很顺利。」kle屈起双膝，将脸埋在自己腿间。

「……两个人要在一起，本来就会有很多问题，就算不是森哥，别人也会有别的问题。」茉莉盯着她的后脑，尽量缓慢温和地说着。儘管这些道理只是陈腔滥调。

「你的语气好像我爸。」kle笑着，却马上叹气起来，「茉莉，你知道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吗？」

「还有什么问题？」茉莉问，不知不觉心跳加速。

kle猛然抬起头，「我现在跟他在一起，一点都不轻松，这跟我想要的背道而驰。」

茉莉看着她流下眼泪。kle像是领悟了什么，泪水止不住，像洩洪一样拼命往下坠落，却又无声无息，像是静音的溃堤画面。

茉莉一直等，终于等到她停止眼泪。

「你为什么不说话？」kle推推她。

茉莉想了想，伸长手取来桌面上的古董链錶，「看着我的手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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