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时候当局者迷,确实需要旁人来点醒的。”我还是放心不下,没有要起身下车的意思。
魏岩撑着脸看我,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我没有那个意思,你愿意说我就听着,听多久都行。”
“你又来了,没个正形!”我轻哼一声,只道这人又来这一套。
“平舒,你放心,我都记下了。”魏岩没有一点生气,反而笃定地答应我,还伸手摸了摸我的头顶。
同魏岩关系的缓和,是在宋伯韬病倒之后,或许欠他的人情债已经多到让我选择忘记前事,大概顾鸣章也不会想到,有一天我会成为纵容魏岩的“帮凶”。
当然,我并不是完全相信魏岩的,毕竟有前车之鉴,很多事情都回不了原点了。
“魏岩,事关宋家,你一定要慎之又慎…还有,不许再瞒我,骗我,否则,我不会再原谅你。”丑话说在了前头,我也就放心了。
魏岩若有所思,不发一言,迟迟也没有答应我。
“不说话当你答应了。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我想他大概还有别的考量,便只当他默认了。
告别了魏岩,我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学校,圣约翰还是一如既往的模样,郁郁葱葱的树木,来来往往的学生,似乎与之前没什么不同。
好久没见沉意映了,上次匆匆别过,还是在医院还她《圣经》,如今战事终了,我们又可以再续同窗之谊。
说到同窗,好久没收到孔文卉的信件了,这些日子,我曾写信寄去金陵女大,可自上海陷入战乱后,就再没收到回信,也不知她在南京是否安好。
近来,我好像变得多愁善感了,或许亲身经历了一场战事,才终于懂得了和平的珍贵。在这样的年代,矛盾可以解开,误会可以澄清,分离可以重聚,唯独死生,是无解的。当灾难袭来,人命变得那样脆弱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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