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的咩咩声, 心情特别好。这时候,他终于体会到“水性使人通,山性使人塞”的意思了, 若是一直生活在这样自由自在地广人稀的地方,大概是永远不会有追名逐利的烦恼的吧。
傅之川看着他抱起的小羊,笑着说:“第一次带九渔来的时候, 他还只会发出简单的音节,咩咩大概是他学会的第二个词了。”
“那第一个是什么?”西晏好奇。
傅之川道:“当然是daddy.”
傅九渔那时候走路还跌跌撞撞的,非要下地跟着小羊跑,几乎是跑两步就摔一跤, 亏得这草皮保养得好,比较厚实,要不然他一定摔惨了。一个月后,傅之川带着他离开,他攥着一撮羊毛不肯放手,哭着要抓只小羊带回亚历克森庄园养,傅之川十分头疼,心说你老爸我是有点钱不错,但是一只羊又不是个玩具,不说运活物过去有点困难,到了那边这澳大利亚的羊能不能适应德国的气候啊,到时候养死了怎么办?
傅九渔那时候啥都不懂,就是要小羊,强行抱他走他就要哭,一脸的眼泪鼻涕。没办法,傅之川跟他说已经打电话回去让老汉伯斯叔叔给他抓了小羊了,他这才肯乖乖离开。
后来老汉伯斯还真的从德国北部的牧场里借了只小羊让小主人新鲜了一阵子呢。
西晏被傅九渔的黑历史逗得笑得直不起腰来,傅九渔好像感受到了西晏的异常,停下欢快的步子,拉着眼皮做了一个鬼脸。
西晏正想“嘲笑”他两句,忽然听见了四轮摩托车发动机的轰鸣声。
傅之川轻声道:“拉文来了。”
西晏用眼神询问傅之川拉文是谁,那人的摩托车速度非常快,已经到了眼前,大声喊着傅九渔的名字:“九渔!哈哈好久不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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