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知在下头沉默微笑,他微微仰着头,折扇轻轻摇了起来:“钱爷这话说的可不地道,药方这东西不过是个死物,你能研究出来,刘某自然也有高人在侧,何必妄谈?”
钱影声就站在上头盯着下面的刘青林,目光相接之处有那么小半分钟的沉寂,半晌,钱影声方才低喝一声:“翔子!”
那声音掷地有声,带着一种沉重感。
一个小个子瞬间从旁边闪身出来,低头哈腰问道:“爷?”
钱影声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径自将翔子手里头的药方抖了出来,在二楼慢慢展开,将那片墨迹尽数展现在大伙面前:“刘爷要是有种,就将你们的药方拿出来,我们去对上一对。”
“呵……”刘青林低笑了一声,眉眼之间掠过一丝暗沉的光芒:“钱兄不要欺人太甚,若是当真说起来,刘某的药堂较钱爷还要早上一阵子,想必也是钱爷抄了我的方子?”
“爷说的是啊,当年翔子还在我家打过长工,”一个小二在旁边帮腔,眼底尽是轻蔑,“这小贱人尽做些缺德事,钱爷怎生不问问可是出了家贼?”
“在我的地盘上说这句话,我看你是反了!”钱影声一脚踹翻了旁边的几案,从二楼一跃而下!
他的眼底尽是沉怒,扬起一掌就要打在那小二的脸上。
这动作本该是潇洒得很,旨在显出钱影声的护短,没成想问题就出在了这里。
吊威亚的钢绳不知为何竟是骤然发出一声脆响,然后毫无预兆地折了。
安城心底微微一坠,整个人已是失了控制地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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