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袖挡住侧脸:臣困,睡会儿。
睡吧,抵达下一处城池,朕再叫你。文昭柔声应承着,并未发觉她的异样。
入夜到了馆驿,云葳二话不说,拉着槐夏就要去房中更衣,文昭还不明觉厉,笑着怪她矫情。
直到半刻后,槐夏抱着云葳换下的里衣出来,眼底藏着七分八卦的坏笑瞄向文昭,文昭才恍然彻悟,云葳一下午的扭捏是为哪般。
她立在房门外消化这份尴尬的间隙,云葳闪身走了出来,轻声请求:今晚臣可否单独要一间房?馆驿人多眼杂
准了。文昭不待云葳把话说完,便应承下来,转了话题道:去下面用餐吧。
楼梯拐角下,秋宁扯着槐夏咬耳朵:这俩人下午在车里做什么了?怎还要分房睡?看着不像吵架的。
你就是个榆木脑袋。槐夏无意相告,笑着损了秋宁一句,转身去洗衣裳了。
秋宁一人糊涂许久,在路上的小十日光景,文昭和云葳每晚都是这般各睡各的,哪怕入了并州的山间寻到老神医,也没见二人腻歪一处。
大半个月时光倏忽而逝,老神医答应了医治桃枝,但人得留在他山间的茅屋多日。
我也留下,陪着姑姑。云葳想也不想,就打算随人一道。
文昭面色隐有不悦,却将语气放得平和:多派些人手在此照料她,你随朕去郊巡,可好?
桃枝摸索着攀上云葳的小臂,柔声哄劝:姑娘去吧,这么些日子呢,你在这多无聊?难得出来,去见些世面,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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