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药捏碎,给文婉塞进了嘴里:陛下,可否让随侍拉下帷幔,闲杂人等悉数退下?此毒易引发惊厥,不可高声,免得殿下受惊。
文昭颓然无力,撑着地板站起身来挥退了随侍,拖着落寞的身子落下帷幔,一步一颤的往外走:卿等务必尽全力。
说话间,宫人端着药汤走了进来,云葳匆匆接过端给了御医:可用吗?
灌下。御医点了点头,与云葳在榻前折腾了半夜。
东方泛起了鱼肚白,文昭的眼底早已血丝遍布,眼睑下一片乌青。
云葳身子疲软,自门缝里闪身而出,文昭骤然回眸,满面担忧地低语:如何?
臣不知。云葳耷拉着脑袋,话音透着无力的消沉:好些了,或能保住命吧。陛下,为何?
文昭长叹一声:朕也想知道。昨夜她主动求朕准她去赐死耶律容安,朕不该答应她。
话音入耳,云葳眸光一怔,心头方被压下的酸涩再度翻涌出来,她无需再问,文婉的心境,她感同身受。
让臣在此照顾她吧。云葳下意识地开了口。
也好。文昭转眸望着天色:朕得回了。
恭送陛下。云葳肃拜一礼,待人走远,复又闪身入了房中。
文昭离去时背影里充斥着惆怅与凄楚,刺疼了云葳本就脆弱的心神。
说到底,这一切的悲剧,云家也好,文家也罢,无非是源于天下乱局不定,君权不稳,人心叵测,总有人心存侥幸,妄图在浑水中分一杯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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