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风寒,不便伴驾就是。
臣感念陛下圣恩,但臣身体有恙,亦不可食荤腥, 恐搅扰陛下用膳的兴致,可否准臣去外间等候?
云葳见舒澜意走了, 殿内只有她和文昭,久未共处一处,不免心下慌乱,只想逃离。
文昭冷嗤一声,仰靠在椅背处,抱臂吩咐着宫人:巧了,朕今日也没胃口,既如此,撤了膳食,尔等悉数退下。
待宫人合拢了殿门,云葳彻底没了方寸,仿佛身处之地,是阴沟地府。
文昭凝视着扶光照射下的暗尘,沉声道:
既没外人,朕就不卖关子了。云葳,你不声不响的出走一年,给朕个理由。是染病还是中毒,把话说清楚。你和宁烨定有一人在欺君,朕一直包庇隐忍,未免过于窝囊。
话音入耳,云葳不敢慢怠分毫,复又矮了身子。
想清楚再说,朕心底的火气压了一年,掂量掂量自己受不受得住信口开河的结果。文昭扫了她一眼,沉声提点。
文昭心里思量,今日氛围在这儿,吓唬吓唬,应该能套出实话来吧。
云葳心底小鼓敲的咚咚响,在自我投放的紧张惊惧促发下,大脑已是一片空白。
冬日枯树的枝桠斜影借着扶光盈落窗槛,麻雀啁啾悄然添了早春将近的希冀。
扶光暖晕包裹着云葳瘦弱的身躯,小东西闷头伏地良久,大殿内静得出奇。
文昭一载都等了,也不差眼下这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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