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沉,叫都叫不醒,到了。文昭颇为嫌弃的出言嘲讽,收了自己的魔爪。
云葳只觉得这人是个幼稚的失心疯。分明比自己年长十岁,手握威权五载,谁能想到她是如此性情。
如此想着,文昭已下了马车,她只得紧随其后。
踏出车轿,满目青翠入眼,碧波荡漾,山风熹微,的确是一处散心抒怀的好天光。
云葳在襄州住了一载,却不知外间风物如何,成日窝在道观,跟着师傅读书,研习医术,无心其他。
文昭身姿颀长,脊背挺拔,背影飒爽而透着孤傲。
一身丹红的纱衣随风飘摇,立身于翠山碧波的峡谷中,好似落入凡尘的谪仙。
云葳痴痴地瞧着,一时有些呆愣。
十几年来,她见过形形色色的人,道观里的流民乞儿,香客老翁;身边的师姐妹和年老沧桑的女冠,入眼多是清苦的,淡漠出尘的,或是富贵浮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