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你。文昭躬身将人扶起:
既然入道是时势所迫,今日可愿认真考虑孤的心意,离开道观?你能做林老的弟子,定有过人之处,就打算这般在深山中了却残生?
可,臣女是云家人,云相他
你不是说已和云家断绝往来了么?文昭出言打断,按下的疑窦又起:
云相与孤政见不合的动向,你很清楚?看来是孤论断草率了,你人在深山,消息却是灵通。
云葳陡然阖眸,心绪早已杂乱无章。
她方才太过紧张激动,又被经年愁思牵动心神,脆弱下失了戒心,竟忘记了,深山里居住的小女冠对朝中风向了如指掌,是件很可疑的事情。
沉吟半晌,云葳以指甲掐着掌心的软肉,一通胡咧咧:
政见不合?臣女是怕跟了您给您添麻烦,毕竟臣女在家中口碑不好,云相他老人家厌弃我。臣女不知您和祖父政见不合。
文昭垂眸凝视着眼前受惊的小兔子绞尽脑汁的给自己找补疏漏,眉梢的弧度渐生波折:
你可知道,一个谎话出口,要用无数个谎来圆,你会活得很累。
云葳巴不得上天遁地,文昭实在是阴魂不散,说出口的话总给人一种能把她洞穿的错觉。
长这么大,她其实很乖很乖,与文昭相识的几日,用尽了毕生的本事来扯谎,内心煎熬备至,眼看就要黔驴技穷了。
在林老面前时,你该不是如此。文昭见她默然不语,给人找了个台阶下,逼迫孩童胜之不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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