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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顶着那两个身份不由自主,我多怀念小时住在西蜀时的单纯幸福。
阿蝉总问我为何总是托着腮望着那孙家老少发呆,自从来了这孙府,便更是如此。
我说你知道么我有多艳羡——那是我在广陵王和绣衣楼楼主这两个身份上都不能有的。
直到有一天,我无意中撞见他站在院墙窗外,看着父亲母亲肆意赞美自家兄长与妹妹,脸上一闪而过的委屈让我来不及掩饰自己的惊讶——而他,又大概是个极好面子的人,连忙装作若无其事的扭过脸,若不是握着剑柄泛白的手指头出卖了他的情绪,也许,我真的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鬼使神差我没径直进了院,即便我知道,那些人都在等我。
理智告诉我就当做什么都没看见吧,你不知道成年人世界中的首要法则不过是不给自己添麻烦——可是那手却好似不是我的,我又一次抚上他的头发,轻声同他是说,“你这个崽啊,是谁欺负你了?来告诉嫂嫂,我替你打他。”
我嘻嘻哈哈,胡言乱语,就好像是行侠仗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一般。
他不讲话,就顶着束好的冠在背阴头里站着,我想了想也许他那会让并不需要别人开口说什么,只是站在一起,有个人靠,大概也就够了吧。
不知过了多久,他吸了吸鼻子,不情愿的拉下我的手,再抬头,已经是冷静如常了。
可是我们的话题却变成了你喜欢吃什么,你以前的生活什么样——他有点扭捏的凑过我的身边,盘腿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
我便随口说了,有时候是当着他的面,有时候又是年轻人们凑在一起时嘻嘻哈哈打打闹闹说的。大家都当成了耳边风,却在有时出府办事,他回来,提着个食盒子说,给你,你爱吃的。
该认真的时候不认真,不该认真的事儿却当成个宝贝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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