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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直接从十七院转来的?犯了啥子事啊?”
“谁知道!尿都不会屙,哪个晓得他能干啥子!”两个女人讨论着又觉得好玩,凑在一块说的嘻嘻哈哈的。
对这个名为疗养院实际上是作为养老院开放的半福利性质的机构里的人来说,从和监狱挂钩的十七院直接转来,半身不遂沉稳安静的徐振简直就像是一块解不开的大谜团一样。没人知道他的来历,他自己不说,知道的人也不会到处乱讲,他仿佛从一个不知名的角落里自己爬出来的孤魂怨鬼。苍白、瘦削、畸形、阴郁,浑身都泛着令人敬而远之的味道。
进院了那么久,没有一个亲朋好友来看过他。是一个都没有!这在素来以孤寡著名的养老院里也是个稀奇事了。谁年轻的时候还没几个好朋友啊,来这的都是没儿没女不富裕但也有点小钱的老人,家里七七八八一扒拉,近的不说,远房亲戚总有几个。
可徐振,真就是一个都没有。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也不和院里的其他老人说话。骄傲到有些傲慢,一个人安静地过着。
久而久之,大家也不想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