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怒红得像是野兽的双眼盯着他的下方……
“再问你一遍,刚才想到了什么?”
“……”
“不说是吧。”
姜川“啧”了声露出个不耐烦又暴躁的表情,然后不顾谨然的抗拒,伸手一把将他的裤子扯了下来——谨然的屁股蛋就这样毫无征兆地贴在了洗脸台上,他先是被冻得大脑空白了两三秒,然后开始奋力地挥舞拳头,有那么几下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姜川的肩膀上和胸膛上,谨然甚至能看见男人敞开衣领的部分因为他的拳头而泛起了一片红,然而后者却偏偏像是感觉不到痛似的,固执地做着自己的事情——比如三俩下将黑发年轻人掀翻在洗手台上。
谨然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反抗之间只有他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
总之被姜川的大手一把摁在洗手台上时,他的身上只剩下了一条内裤。
谨然被冻的浑身哆嗦,身体也因为格外的紧绷而变得行动迟缓——完全闹不明白好好的一场对话或者一场偶然的“偶遇”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样,看着姜川单手解开自己的皮带,他掉下来了,一边止不住寒意从脊梁骨往上冒一边稍稍提高声音问:“你这是要做什么?姜川,你疯了吧,清醒点——”
“我清醒得很。”姜川直接将自己的皮带抽出来,拉过黑发年轻人的双手飞快地捆绑起来,与此同时他伸出手一路滑过怀中人平坦的小腹,手指指尖戏谑一般勾起了怀中人身上最后一件遮羞物的边缘,“事不过三,最后问你一遍,刚才那一下露出个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是不是因为想到了安德烈?”
猛地听见那个名字,谨然几乎是抑制不住地颤抖了下。
他听见姜川在他耳边冷笑一声,似乎极为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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