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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胧从床头下床,捂着胀得不行的肚子,跑去了厕所。
茅厕外面,于胧脸色犹疑不定,因为厕所就是简单地把两块木板架在屎坑上,里面臭气熏天,蚊子满天飞,脚踩的木板上还爬满了蛆虫,隔夜饭估计都要被恶心出来。而且进了茅厕浑身都要臭半天,
这是于胧穿越的这半个月最无法接受的事,挣扎半天后,于胧选择出了后院。
张家后面是个土包,不算太高的山,清晨里山间虫鸣鸟叫,植物上还带着露水,于胧走过不高的草丛,小腿被露水打湿,沾了泥和草叶子。她找了个比较隐蔽的地方,就在旷野解决了生理问题。
于胧虽然脸皮厚,但也不免觉得羞耻,什么时候能结束这难堪的生活啊!
——
周家,周邦国手里提着一只猪脚出了门,他对屋里喊了一声,“妈,我去趟张家,马上就回来。”
“不许去”,屋里的中年妇人面有不喜。
她儿子这么优秀,配城里姑娘都是绰绰有余的,早先让她儿子和张家定亲她是不同意的,可他爸非说早先和张家有过约定在先,他就看重那点皮面,非要把那不知道哪门子玩笑话当真。
她一妇道人家自然做不了家里的主,后来看那张秀儿勉强还有几分相貌,这才勉强同意了。
可是张秀儿这两天传出的事可是把她仅剩不多的那点好感都败光了,先是顶撞长辈,后又是把她周家送的传家镯子都给丢了。
那玉镯子当年可是当年她定亲的时候婆婆传给她的,让她好生保管,她这一辈子,不管日子多难过,都没打过那镯子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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