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恨地瞪了一眼,接着什么话都没说,径直进了电梯。不仅如此,他甚至伸出手指,反复按动关门按钮,仿佛再呆在这里一分钟,再多看黎锦一眼,就是对自己极大的侮辱一般。
这真是莫名其妙。
黎锦想起昨天贝浮名说他约了tim谈新电影,大约也猜到一些。果然,进了贝浮名办公室,这边这位也在苦笑。
“新剧本tim还是不同意?”黎锦问。
“他说要是照我们的意见改,等于篡改了他的创作意图去迎合市场,整部片子的格调就被拉低了。”贝浮名把新剧本递给他,“对啊,他格调倒是高,问题是这样的剧本谁会通过?谁会投资?谁会看?”
贝浮名从骨子里是个商人,哪怕外表笑嘻嘻像尊弥勒佛,内里却是精打细算的商业化配置。情怀与格调这些东西他听不懂也不感兴趣,他只关心什么样的项目能最快赚到钱。也因此,当年跟着秦逸歌打江山的元老那么多,唯有他一个人爬到今天的位置。
黎锦大体扫了眼剧本,就知道原本那么精雕细琢堪称艺术品的故事已然被改得面目全非。他不禁觉得有些可惜,叹道:“要是这么拍,的确够吸引眼球,但这部电影的内涵也全部消亡殆尽了。”
“内涵值几个钱?大家买电影票进电影院还不就是为了花钱图个乐子,搞这么沉重,鬼才看。”贝浮名将新剧本塞进碎纸机,“要不是秦导反复跟我说他这位学弟多么有才华,我早就不想搭理这小子了。”
黎锦面无表情地看着碎纸机将剧本碎完,说:“我想重新签骆飞做我的艺人。”
贝浮名抬眼瞅瞅他,似笑非笑:“想开了?”
黎锦也笑:“你好像一点也不意外。”他顿了顿,“你们好像都觉得这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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