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小小的人儿连骨头都是软的,像一只初生的小狗一样依偎在他的臂弯里。
詹台看看怀里的女婴,看看产床上一动不动的少芸,轻轻叹了口气。
少芸紧紧地闭着眼睛,却始终都无法入睡,思绪飘散仿佛柳絮,穿过山河湖海,回到了她狼狈离开的那座城市。
十年前的她,刚刚从海滨小城来到北方重镇,跟着老乡在一家五星级酒店里做保洁。她那时才多少岁?十几岁的年纪,什么都不懂,只知道一天复一天地将雪白的床单撩起,又掖平,一下一下地消耗自己的光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