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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即便他再想献祭这些人的性命,他家皇夫也未必稀罕。
冷静下来之后,戚云恒便觉得,这个赵河对他家皇夫也不是多么了解,至少不像此人表现出来的那样了解。
比如除夕之夜的这场暴乱。
赵河觉得欧阳是想以此事威胁他这个皇帝,甚至是动摇华国的根本,而戚云恒却觉得,他家皇夫是不屑于做那种胁迫之事的,昨夜的暴乱,或许真有些警示的意味,但究其根本,肯定还是在于杀人——
比如,秦国公府。
他家皇夫早就看秦国公府不顺眼了。
以他家皇夫那般小心眼又记仇的性子,再有赵河形容的本事,若不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秦国公的重要,或许早在三年之前,秦国公府就已经从京城里消失了。
偏偏秦国公府的人惹火了煞星却不自知,终是又闹出西北之事,让他家皇夫忍无可忍。
然后,暴乱乍起,秦国公府不复存在,他的心腹大患也荡然无存。
如此推想下去,戚云恒忽地发现,昨夜的暴乱看似给他惹了麻烦,实际上却是为他除去了心腹之患,更挑开了脓疮,将脓水挤了出来,只要后续的处置得当,如医者医人一般做好善后事宜,反倒是避免了原本将在未来出现的大麻烦。
只是,如此想过之后,戚云恒仍旧难以做到心平气和。
即便是为他考虑,既然是为他考虑,为什么就不能对他直言相告,像他对欧阳那样坦坦荡荡,开诚布公呢?
或许,真如赵河说的,欧阳这是恃宠而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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