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来得及:“父皇,虽然儿臣还未问道缘由,不过儿臣料想,应该和三弟的奶娘陈氏之死有关。”
“陈氏死了?”李渊反问道。
“刘武周抓了陈氏,要挟三弟,陈氏见不得三弟被要挟,最后撞墙身亡。”李建成老老实实将事情禀告。
罗成抬起头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这话是没错,可这顺序是不是错了?怎么听上去让人觉得是因为陈氏被俘,李元吉受了要挟,才撤兵并州城的。
事实上,李建成既不能欺君,又想为李元吉开脱,才说了这番模棱两可的话,很容易将李渊引进坑里。
果然李渊一听这话,勃然大怒,拍桌而起:“他还反了他了,一个老嬷嬷,也能让他置他亲爹亲娘于不顾,弃长安城百姓于不顾,弃并州城要塞于不顾!”
李建成双手交叠,放在身前,毕恭毕敬地站着,一言不发。
李渊还在骂骂咧咧,直至他骂累了,李建成才适时地安慰道:“父皇,这不是正说明三弟重情义么。”
“他重情义?他重个屁……”李渊气糊涂了,连脏字都骂出来了,叉着腰,险些气背过去,“他陈氏就那么好?不就是喂了他几口奶喝么?朕才是他的生父,皇后才是他生母,他倒好,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可以放弃并州城!陈氏呢?那陈氏在哪?把她给我带来!”这是要论罪啊。
“父皇,您忘了,儿臣刚才已经禀告过您了,陈氏不忍三弟受刘武周要挟,已经撞墙身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