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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变得又不正义,又不正确,还毫无道德。”沈淮一淡淡说,“他的人生意义,他的道德情操,全部都被毁了。但这个人,陈简,在他将正义和正确单一化、在他将杀人与现实的法律割裂开来,并且在他始终被社会的伦理道德所约束不能挣脱的时候,他就从身体里发出了腐臭味。”
余下的路程,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
当苏泽锦来到久违的别墅的时候,沈淮一特意先让对方下车,但站在门前的人没有掏出钥匙开门,这让他的心微微沉了一下。
他没有表现出来,照样下了车打开门,然后对苏泽锦说:“我去给你倒杯水。”
“嗯。”苏泽锦应了一声。
等沈淮一走进厨房倒了水再出来的时候,工作室内传出轻轻的钢琴声,跟他一起来的人已经不在客厅了。
沈淮一没有立刻进去。他站在客厅中静静等了一会,才悄无声息地走进自己的工作间。
苏泽锦正坐在钢琴前。
不知道是不是事有凑巧,尽管苏泽锦的钢琴弹得不错,沈淮一对其又有好感,但和苏泽锦在一起这么久了,沈淮一也就仅仅只听过苏泽锦弹上三次。
一次是在酒店听见的完美的《天鹅湖》末尾。
如同朝阳射破阴霾,春花开满冻土,新的篇章正式展开的光明灿烂。
一次是前几天他和苏泽锦在去找陈简路途上的临时住所。
三三两两的音符不成曲调,却如同兔的狡黠,蝉的鸣唱,露珠从叶片滑落土壤的叮咚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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