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他话里有话,胤礽懒懒斜睨他一眼:“你想说什么?”
雅尔江阿憋着笑意赔罪:“不敢,随口说说的。”
当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胤礽心中略有不悦,却也懒得与他计较,只问道:“裕亲王不是要你禁足的吗?你做什么又跟着爷来这里?”
“禁足是一回事,护卫太子爷又是一回事,当然是后者更重要。”雅尔江阿笑眯眯地说着,抓着时机地就表忠心。
胤礽摇了摇头,知道这人油嘴滑舌惯了的,压根也不想与他再磨嘴皮子,不过被他这么一闹,心里初听胤禔受伤了之时的担忧和焦急倒是被强压下去了不少,不由得又轻吁了口气。
雅尔江阿注意到他神情微妙的变化,心下叹道大贝勒当真是好福气,有太子爷这么记挂着他。
两个时辰之后,胤礽带的队伍在半路上碰到先行押着俘虏回来的胤禔和海善一行,俩人下马走上前来见礼,海善禀报起前方战事:“山林中的叛军余孽除了投降的已经全部剿灭,费扬古将军领兵正在处理善后,奴才与大贝勒先行送噶尔丹尸身与一众投降俘虏回来,请太子爷过目。”
胤礽点头,不着痕迹的目光掠过胤禔,下移到他草草包扎过还渗着血迹的右手掌上,再次皱了皱眉,到底还是忍不住问他:“手怎么弄的?”
他的语气尽量装着冷淡仿佛就是例行公事一般,不过被问的那个却很清楚他其实是在关心自己,胤禔掩住眼里的笑意,镇定回道:“坠下马被剑划伤了,小伤而已,没有大碍,劳太子爷关心了。”
众目睽睽之下,胤礽也不好问太多,听他这么说就知道确实不是什么大事,放下心来,没有再说,跳下马走了上前去看那被人抬着的噶尔丹的尸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