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有些不明所以,胤禔睨他一眼:“没看到太子爷是打那颜色的伞?你这奴才什么时候变这么糊涂来了?”
一把伞而已,至于嘛,方顺心下嘀咕,却也不敢说出来:“爷,奴才方才与茶水间的小安子打听过了,说是他跟着进去给皇上奉茶的时候看到太子爷正与皇上一块坐在炕上说笑,后来似乎太子爷惹了皇上不快,与皇上争辩了几句,不过皇上倒也没怪罪于他。”
“嗯,”胤禔漫不经心地点头,突然又似笑非笑地横了方顺一眼:“你给了那个小安子什么好处?”
“嘿~爷吩咐过不要给玉饰,就给了几粒金豆子,不值几个钱。”
“做得不错。”胤禔随口夸赞,低头看手里的暖手炉,轻哂了哂。
“皇上对爷可真好。”方顺也看到了他手里的东西,不禁叹道,主子受宠,他做奴才的也跟着有福。
那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想到在西暖阁内康熙说的那番话,再看一眼自己如青葱一般白皙的手指,胤禔一阵唏嘘,这双手,还没有因为常年持弓而布满老茧,而他,依旧是稚气少年的模样,也是他额涅唯一的希望。
念到惠嫔,胤禔叹了口气,吩咐道:“下雪了,下午的骑射课怕是上不成了,一会下了学我要去钟粹宫给额涅请安,额涅这几日身子不大爽,你先回东头所去把上回皇上赐下的滋补药材拿上,等会儿我带去钟粹宫。”
“嗻。”方顺慌忙应下。
胤礽回到毓庆宫时,意外地发现前院里摆放的几盆他夏天时问太皇太后讨来的腊梅竟然全都绽放开了,在风雪中招展着,粉的,白的,不张扬的颜色却是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