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誓!”
安娜斩钉截铁地说道。
谢廖沙咬着嘴唇盯了安娜片刻,嘴角终于上翘,露出两个深深的小酒窝。
“妈妈,我相信你。”他说道,抬起她那只手背被铜扣划伤的手,朝她上了点药的手背吹气,“还疼吗?”他皱着眉,用一种心疼的口气问道,“都怪我不好,害您受了伤。”
“一点都不疼,过几天就会好的。”
安娜笑着抽回手,凑过去吻了吻他的额头,“你睡吧,我坐边上看着你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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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安娜醒过来的时候,觉得自己头有点疼,应该是发烧了。但好像还不算严重,所以并没提,打算先送谢廖沙回学校,等回来后再看看医生。
上午八点,伏伦斯基依然没有回来。安娜也没放在心上。陪着谢廖沙吃完早饭后,穿上外出的衣物,坐上彼得赶的车,直接往下城火车站去。在那里,她买到了一班十点钟开往彼得堡的火车的头等包厢。
下午五点多的时候,火车顺利停在了彼得堡车站。安娜带着谢廖沙下车,牵着他的手沿站台往外面去的时候,人头涌动的对面站台上,也正走过来一个头戴黑色帽子、身穿深灰外套,手上提了个公文箱的男人。
他不年轻了,至少四十多岁,身材颀长,和正走在他边上的一个身穿二等武官制服的魁梧男人相比,甚至显得有点瘦。他的头发是泛了点银白的深灰色,眼睛也是这种颜色,面容带了种儒雅的气质,——事实上,用儒雅去形容这个人,也并不十分恰当。一般而言,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的时候,对方通常只会留下一个保守、刻板、以及心机深沉的印象,仿佛无论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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